课堂讨论

束雨萱202211110013

个人观点:李文亮是吹哨人之一,他发表信息是在他的同学群中,属于一个相对私人的领域。《下坠》一文的作者将其发布在AO3网站上,属于一个更偏向公共领域的平台。但李文亮医生的同学可能出于关心和对李文亮医生的信任将其转发至亲友群甚至朋友圈造成公共效应,因此同学群成为了一个连接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的跳板。而AO3属于公共平台,但同时也具备严格的分级制度,且大多数同人社群都会自觉遵从“圈地自萌”的不成文规范,也许作者是把AO3平台当做了一个人人都可以登录的私人领域(可能类似完全开放访问权限的QQ空间),忽略了兴趣圈子本身与粉丝集体发生重合因此引发一系列事件(尽管不好说事件本身到底是否因为粉丝个人行为引起)。因此个人感觉社交媒体很难说有一个明确的“公”“私”划分的边界,信息则是通过形似原子的一个个用户个体不断传播的,即使是私聊的“小窗”空间,也无法避免个人将信息截图记录发布至朋友圈、空间甚至更加具有公共性质的平台,更无法避免私人信息在一定范围内传播。如果一定要划分公私界限的话,也许信息传播范围本身才是划分的界限。可能个人独处的空间或两人或多人确保不将任何信息传播出限定的群聊或朋友圈或空间的情况才能算作私人空间,而公共领域则是信息流动方向自由的空间。公民的言论自由并不容易真正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但深处一个浮躁波动的社会个人或许需要更多关注自己言论产生的后果,法律是最低底线,还需要更多关注自己的言论是否会对言论发布领域内的人造成不良影响,并以改变领域内包含的人或改变言论本身的方式找到平衡。

反思人与技术在社会中的关系

22束雨萱

当今数字化的洪流裹挟着社会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无论我们是否适应,信息技术都一步进一步地以加速度深入我们的生活。

生活在当今信息时代的我们如今其实很难摆脱移动互联设备。兴许前几年还有学生能够出于自我约束放弃上网或持有手机,而如今这种自律手段似乎开始慢慢变得不现实了。一个人行走在马路上,失去了手机就好像失去了一个器官,没有导航就失去前进的方向(甚至目的地位置),没有支付工具我们不能乘坐交通工具不能购买饮食,甚至在疫情期间我们会因为没有扫码工具被拒绝进入任何公共场所而因此茫然不知所措。由此可见,信息技术的载体和工具已经是我们的某种器官,某种在生物体的自身上拓展出来的新的延伸,这并非是我们主动要求的,而是社会似乎已经发展至此,在一声枪响之下突然之间每个人都开始了近乎于赛博格的有向发展。

而一个人的定义也开始在这种变化中变得愈加复杂。在《黑镜》第二季第一集中,女主通过人工智能仿生人基于男友在互联网上留下的大量信息复活的男友其实与他本人相差很大,因为人们在社交媒体上可能更愿意分享自己美好的经历和状态以此获得满足感,而这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复活的男友实际上比女主生活中的男友优秀太多而给她造成了不真实感以致崩溃。而我们不能说这不是男友,毕竟这是男友社交媒体上的状态,借用麦先生的词汇,是男友在网络世界的延伸。人似乎除了生物特质上的自我和社会上的自我又有了互联网上的新身份。可能是对于学校或单位或银行数据库里的一串编码,淘宝评价栏里的匿名用户或是社交媒体上的“某某某”。一部分人认同:现实生活中自己的性格与互联网上的表现其实不同。也许他们在现实中羞涩内敛而在网络上表现得活跃且招人喜欢,而有人也恰恰相反。

社交媒体是信息技术时代一个标志性的产物,也是《黑镜》系列中最频繁出现的要素之一。凭借它我们摆脱了原始的拘束与远在地球另一侧的亲人乃至无数陌生人畅所欲言,人与人间的信息传递更加即时、开放和具体,同时它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其一,只要有人想这么做,几乎可以通过平台获得另一个人的全部信息。这也是为什么网暴会如此可怕,不良影响会从社交媒体中渗出蔓延至生活中。从黑镜中的第三季第六集到近几日染粉发女孩自杀新闻,社交媒体提供的平台是中立的,它能成为一些人道德制高点上的跳板,也能成为舆论监督的帮手。我想这是社交媒体乃至互联网的双刃剑的特质。

其二,像黑镜第三季第一集中的故事,我们有时可能过于在乎我们互联网社会中的新的自我,以至于迷失。影片中攀比社交软件评分已经成为一种社会规范,女主在屡屡失利后选择摆烂,但在获得了现实的心灵自由后她也再不能融入进人类社会中。

现在看来这可能是一个个荒谬的小故事,但谁又能保证不追随互联网上一阵阵狂潮的人不会被排挤呢,我们又怎么能确定在网络管制和激进网民的一轮又一轮斗智斗勇中网络制度不会一步步走向僵化?各种科幻作品中科技被别有用心的人操纵导致恐怖后果,回想起前段时间上海个人信息泄露事件是不是感觉哪环似曾相识…只希望我们至少能够掌握自己身边的一部分信息,至少从自己做起把技术用于正途,或是多了解一些相关知识,至少在未来来临之前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