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习惯和理解去分的模块
蒲玛莉

依个人所见,李文亮算是间接的“吹哨人”,他将得到的相关信息发布在医院的群聊中,并附上了相关证据视频与报告,同时他也提醒大家不要外传。微信群聊按照界限划分应是算作私人领域,也可以看出李文亮医生只是出于自己的职业使命来提醒大家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并在作进一步病毒类型确认。但这类消息终究是属于不平常的、容易令人恐慌的,因此群聊中里的多个对象都有将其转发给更多好友的冲动和想法,从而使这样的消息在多个私人领域爆发,直至私人领域的连结范围不断扩大,最终融入进公共领域。
在我看来,在开放性极强的网络环境上,是没有绝对意义上的私人领域存在的,因为每个私人领域中的对象都可以随时将信息发送至公共领域,而这一行为是没有任何限制或审核的,完全凭借主观意愿。虽然个人认为在和绝对信任的对象的领域中,发表任何言论都不该是被干涉甚至受惩罚的,但因杂乱繁复的网络环境,在发布一些热点事件、言论或易引起广泛关注的信息时还是应该着重考虑这是否“合适”。“合适”,指要思考这些言论会不会带给当事人以伤害或负面影响,思考这些言论会不会引起大众误解或大众骚乱,以及有没有更佳的、更官方的方式去传播信息。像李文亮医生对于新冠病毒的敏锐发现,无疑是相当值得关注并抓紧时间处理的,若相关机构第一时间得知,并全力投入病毒研究之中而不是首要去抓传播信息的人,便会挽救更多生命。
舆论是个可怕的东西,它有着无比强大的影响力,以至于它尝尝被放在首要解决的位置上,但有时却是本末倒置的。AO3事件,《下坠》的作者首先在同人网站发布作品,我认为是合情合理的,且该网站的受众相当精确,不属于完全的公共领域。但之后作者又将其发表在微博上,我认为这便是“不合适”的,微博属于相对官方的、完全的公共领域,受众极广,且作者应是可以料想到这篇文章将会引起关于肖战和王一博二位公众人物的影响以及其粉丝的不满,当然,部分粉丝的行为相当过激和不合适,但这是当前网络制度无法规避的,无可奈何。
之于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的边界究竟在哪,我想应是取决于每个人的主观意识,你若想,它便可以隐秘的发生在私人领域,但若想传播,它也可以轻松被广而告之。这也是我尽量避免在公共领域发表任何言论或评价的原因,因为文字没有温度,无法精准传达,易被误解,不如闭麦。
蒲玛莉
蒲玛莉
在《理解媒介》这本书中,我读到了媒介的不断转换与发展,从显现度低的冷媒介虽科技进步逐渐发展为极为清晰、迅速的热媒介,其中人在媒介传播中的角色有了很大改变,在《理解媒介》中写道:“我们正在退出视觉的时代,进入听觉和触觉的时代。”
我认为当人不能通过阻挡视觉而去阻隔媒介传播信息时,这种媒介便会变得危险起来,它将可以突破人类的主观意愿,而充斥人的各个感官,电子媒介作为非线性的、重复性的、非连续的热媒介,它给予人类的参与空间是极小的。
在《黑镜》第一季第二级中,许多人每天生活在完全热媒介的空间中不断骑行积攒路程,而这些路程也只能去购买极为局限的服务和物品,所有感官面对重复的信息输入,当他们捂住眼睛拒绝接受令他们抗拒的信息时,相当智能的电子系统将不断发出警报让其继续观看,而本应是主宰者的人类却变得无能为力。在长时间的被热媒介所包裹,人们将形成一种思维定势,正如麦克卢汉所说,这会堵塞人们洞悉的目光、创新的思路,这将慢慢扼杀人类本质上最珍贵的好奇,因此我们应接受不同媒介的存在,而不是让所谓先进与智能的媒介去替代一切,媒介应是服务人类接受信息的载体,而不是包裹式的普遍化输出,人类之于媒介,一定是有其可自由想象和创新的空间,人应去把控技术,而不是被技术所控制。麦克卢汉写道:“媒介是‘使事情所以然的动因’而非‘使人知其然的动因’,电子媒介赋予了人类极大的便利,它跨越了空间与时间的维度的,但当人们赋予它过度的主观权力,人类很容易变成“电子宠物”,进入一种循规蹈矩的重复性生活,从而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许多人愿意像《黑镜》中的生活模式,制定许多电子计划、闹钟来“督促”自我学习和控制自己沉浸在热媒介中的时间,但人总是有权利去进行选择——我相信未来人不会将自己置于像黑镜中如此危险的地步,让自己无法逃离电子包裹,失去了信息选择权,那将是对人类创新社会的毁灭性打击。
相较之下,我更喜欢《黑镜》第三季第四集中科技与人之间的关系,科技不是来用于“教导人”,而是延展濒死之人的意识与精神世界,让人可以在科技的支撑下拥有属于自己的“永生世界”,使人们有机会更圆满的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想这才是人类发展科技的美好目的之一。